一只乌鸦的自白
作者:尚青正(湖北武汉)
来源:随手传福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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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夕那天,爱说美言,擅煲鸡汤的喜鹊去天河给人们搭桥去了。留下我还在这里聒噪——我是一只爱说实话的乌鸦。
我知道有人不喜欢我:在中国,“喜鹊报喜,乌鸦报凶”几乎成了民间共识。汉唐以前,我也曾有过吉祥美名,亦有“乌鸦报喜,始有周兴”之说。而我传达上天旨意,不管人们爱不爱听,像巴兰说的:“我已经到你这里来了,现在我岂能擅自说什么呢? 神将什么话传给我,我就说什么。”(民22:38)在这败坏堕落的世代,我报喜讯也报恶信,但人都是偏听偏信,不喜欢听那刺耳扎心的话语,我遂遭人见弃。大概段成式在《酉阳杂俎》中称“乌鸣地上无好音”始,让我从此背上恶鸟的骂名。如今盛名难再,这就是作先知的命运。
其实,还有许多有关我的事情是让人们不大自在的。
比如,捕鼠捉虫是我的爱好,但除了“狗拿耗子多管闲事”外,好像也没我们乌鸦的什么事。捉虫是啄木鸟的本分,属官家反腐除害指定,我们乌鸦自然就不该置喙。又比如,我们乌鸦忠于“一夫一妻”制度,这不但会让肉食者们鄙视,认为我们思想落后,也会让草食者们不爽,说干涉了他们的自由。
再比如说,“乌鸦反哺、羔羊跪乳”的孝顺观念如今已属封建,人们要的是独立与发展,就让老人们留守在家慢慢死去(也有不少是孤独自杀),到时回乡办一场风光地葬礼才算孝子,也倍儿有面子——关起门来搞孝顺,谁能看见?!其实,你知道:这还是一个拼颜值、“看脸”的时代。作为一只乌鸦,整天一身乌黑、妆扮呆板肃穆,加之报忧不报喜、专门暴露抨击不合理现象,俨然是勇敢自由斗士形象。特别是“好声音”(拣好听的说、听好听的话)成为社会的主旋律后,整天只会“哇哇”叫的我们,实在与建设和谐社会不搭,影响了天朝的春秋大梦。
你看,世人都在忙着逢节谈情、购物狂欢的日子。我又看到天津滨海海河口大群的鱼儿死于非命。它们是热得缺氧而死还是因海河本来污染而亡?“反正与近期的化工燃爆事件毫无关系”,专家说了。不然,是网友猜想:鱼儿们想不开了集体自杀,或者是“剩鱼”们七夕落单才跳水自尽?总之,死则死矣,你们也不挑个时候,另选个地方,偏偏不合时宜地出了状况,让人操心!特别是在举国庆典、全民欢腾的时候,更不应该来这片敏感地捣乱闹腾。
大概,它们也感到很意外的吧,本来想好好地过自己悠哉悠哉的生活,作一条自由自在的鱼。谁承想这样的死难会临到自己身上?那些暂时相对安全的同类该不会像有些人一样,听到哪里发生灾难时还能这样说:反正海里多的是,死几个没什么!(同理,中国人也公认的很多!!)所以我说:生于忧患,死于糊涂。
这不是一个论证,而只是一个描述。生于忧患是先天环境,一般人难以改变;死于糊涂就是犬儒,过鸵鸟式的“装糊涂”生活。凡在忧患中而不自知,最后怎么死的自己都不知道。就像那些生存于各类致命环境中还自我安慰说“平安了,平安了!”,其实没有平安,看他们遭遇患难时的慌乱和绝望即可得知。其实,在一个自私自利,唯利是图的社会,人的生存模式就是在互伤互毁,哪里有一处安全处所能让人安身立命?
我是一只乌鸦。我跟你说我不种不收,没有仓,也没有库,上帝仍然养活我,你信与不信?我说我曾受上帝差遣叼饼和肉去供应一个在旷野受饥渴之苦的人,你信与不信?我说你不要忧虑不要害怕,上帝会给你喜乐平安你信还是不信?你说你这是什么胡言鸟语对啊我就是一只乌鸦,你可权当作没听见!如果你信真有这样一位良善有爱、圣洁全能的上帝,那么我鼓励你接受祂的吁请:
那等候耶和华的,必从新得力。他们必如鹰展翅上腾。祂也必保护你,如同保护眼中的瞳人,将你隐藏在祂翅膀的荫下。(赛40:31)(诗17:8)
“福兮祸所伏”,别人都说你好时,你要小心。“祸兮福所倚”,我今天所写的寓言,不知你愿不愿听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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